“真人可谓已知之矣。今急是孤辞一人、邪言邪文邪辞,天地今以是为大怨,是帝王大贼也。本治不安,悉乱于是也。故今断之,皆使集言集说、集上书安定事,乃天气旦壹悉得其所,邪言邪辞乃旦壹悉绝也,灭亡也。天从今以往,旦使人亦考之,神亦且行考之,但有日急,非有懈时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忄亥。”
“子知忄亥,可无并见考。”“唯唯,愚生事事不及,有重谪过于天地,为天师忧念。谨已见此邪文邪辞、一人之言戒,今愿更见敕戒丁宁,是正文之所到至戒。”“善哉,书文已比言矣。子自若问之,何也?”“暗昧之人,固固心结,聪明犹不达,不重反覆见晓敕者,犹?蒙?蒙冥冥,复乱天师道,故敢不反复问之也。”
“善哉,子言也。诺,安坐,为诸群真人具说之。夫正言、正文、正辞,乃是正天地之根,而安国家之宝器父母也,而天下凡人万物所受命也,故当力正之也。”
“唯唯,愿闻正言、正文、正辞为天地根,国家宝器,凡民万物所受决意。”“噫!真人已比比受此语,吾文书中,悉病疾浮华邪言,予乃复重问之,何也?”“愚生而随俗为愚积久,不知邪止所在,故不重见丁宁解之,殊不解也。”
“然,子欲知其审实也,俗人俱言善善而共力行之,而灾殊不除去者,即不善之文、不善之言之乱也;俗人言此可耳,不能善也,而按行之,反与天相应,灾日除去者,即正文、正言、正辞也,内独与天相应,得天地心意之明征也。是故正言正文,乃见是正天地之心也。故言悉正,文悉正,辞悉正,而帝王按而行之,下及小民,莫不俱好行正,天地乃为大正,四时、五行、万物一旦皆各得其正,日月三光守度,各得正也。国家大安无忧,乃到于神负不老之方赐之,奇物善应悉出,奸猾妖恶悉灭绝。凡民各得保其家,而竟其天年。万物悉得长老终,各以时也,是即正言、正文、正辞之为天地根,而国家宝器,父母民万物之命,大明效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忄亥哉!可忄亥哉!天地之根,国家宝器、命,反在此。”
“行,子可谓晓事之生,知之矣。是故天遣吾下,悉考正之也。天地开辟以来,行正言、正文者,天地常为其大喜说,故常善;行邪言、邪文者,天地常为其大怒不悦喜,故常凶不安,而多危亡也。俗人不知是为天地大病,而乱帝王治也。而下愚之士,反共巧工,下作篇记,习邪言邪文,以相高下,以欺其上,而污天正法,乱天正仪,是乃天之大怨,地之大咎也,而国家之大贼也。今乃得天怨、地咎、国家贼,而日共行之,其治安得平哉!”
“今天师责此邪言邪文罪之,何一重也?”“噫,真人其愚耶?今人而共以邪言邪文共乱天地,天地乃为其常有病,是非天之怨咎耶?比若人常行病人害人,人亦怨咎之不耶?”“唯唯。”
“是故为天怨地咎明白矣。今邪言、邪文、邪辞,乃已共欺其上,危国家,其治常失天心,其年命不增,为之绝者,前后非一人坐之,是非国家之大贱耶?诸真人知之不?”“唯唯。”
“下古人多愚,或有见天文,反言不若此言,是纯复国贼之长也,天地之大怨咎也,民之大害,万物之烈鬼物也。德君慎毋用其言也,用其言者,天怨不正,当为身深计远虑,思其患害,以长自安。天乃与德君独厚,故为其制作可以自安而保国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大觉矣。自慎自慎,天威不可犯也。”“唯唯。”
“戒真人一言:自是之后,德君详察思天教天文,为得下吏民三道所共集上书文,到八月拘校之,分处为三部:始校书者,于君之东;已一通,传校于君之南;已再通,传校于君之西;已三通,传校者弃去于君之北。校者各异处,不得相时也。”
“何乎?愿闻之。”“然,相睹复有奸,有可弊,不实复为欺。如是,复忿天地为怨咎,为国之大贼。天地恶人使帝王治乱,故异其处,使三校之,当共实核之也,以解天心,以安王者治也。”
“何必始校于君之东?”“东者,天气有心而仁也。校源事者,当用心详,务力仁,以称天地,而念欲安帝王也,故于东也;仁者以行,当明察之,故传于君之阳也;已明察,当以义断除之,有功者因记有功,无功者使记无功,以为行状;已者藏于君之北,幽室而置之,以是知天下人行,知善恶,勿去也。故德君案行,是名为大神人悉坐知天下之心、凡变异之动静也。真人知耶?”
“可忄亥哉!可忄亥哉!”“子知忄亥畏天谈,子长活矣。”“唯唯。”“是故自是之后,长吏不复言行状,行状见于是,因以此为行状,故德君乃安枕而卧,无忧也。子知之耶?”“唯唯。”
“天戒校书,脱一事者,笞三十;十事者,笞三百;百事者,笞三千。德君使退之,勿复仕也。此人乃轻忽事,是天怨地咎,国之大贼。夫怨咎与贼,不可与久共事,必且忿天地,故当疾去之。”“善哉善哉!”
“戒真人一大要:吾书文道,所以从上到下无穷也,悉爱正言、正辞、正文者,吾乃深受天敕而下也,诚知天爱是正言、正文、正辞;所以大疾是邪言、邪辞、邪文者,正知天地大怨咎之。以是敕吾,使吾下校,去是怨咎与贼,以安有道德之国,以长解天地开辟以来承负之谪,使害一悉去得休,休正气悉得前治也,然后六方极八远皇天平气,悉一旦自来。子知之耶?”“唯唯。”
“是故吾文者,纯天语,不失殊分也。天疾是邪文,故吾疾之也;天爱是正文,故吾爱之也。故吾之为道,悉守本而戒中,而弃末。天守本,故吾守本也;天戒中,故吾戒中也;天弃末,故吾弃末也。
吾之为文也,乃与天地同身、同心、同意,同分同理,同好同恶,同道同路,故令德君案用之,无一误也,万万岁不可去。但有日章明,无有冥冥时也;但有日理,无有乱时也;但有日善,无有恶时也;但有日吉,无有凶时也,故号为天之洞极正道。乃与天地心相抱,故得其上诀者,可老寿;得其中诀者,为国辅;得其下诀者,可以常自安。行,吾语辞小竟,疑者乃复来问之。”
“唯唯。请问无故脱误事一,正笞三十乎?”“善哉子问也,天使子言耶?然,夫数者,起于一,十而终,是误脱一事,即其问一之本也。脱误不实,复为欺,则复为天怨地咎,国家之大贼也。笞十者,以谢于地;笞十者,以谢于帝王,天地人各十,合这为三十也。笞此以谢过,以解天怨地咎,帝王之贼也,乃天地喜悦。神?战怒也,本天地;所以常乱而战怒者,本由考实文书,人言不详多误,故生此流灾承负之厄也。今复不详,旦复如此,故当笞之也,不以故人也,乃以正事也。
今已集议,实核□□,乃右上之;尚复集,实核□□,乃右下之,则名为上下已俱实矣。如独下□□,上不实。固固无益也;如独上□□,下不实,亦无益也。上下俱为实,乃天气平也。下实上不实,为上冤下,下复自冤,力为善无益,天怒复发矣。如上实下不实,为下冤上,地怒复发矣。上下尽已实,帝王不以意平理之,则四时五行、六亲之神吏,六宗之气,中和战怒,凶气复发矣。虽力使三道行文书,正天下之言及文,而自不力平之,无益也。
故吾乃承天心,为上皇德君作化,不敢失天心也。故悉拘天法,以天地象为经,随阳为正,顺四时五行为令,万世不易也。子知之耶?”“唯唯。愚生谨以觉矣,甚畏天法。”
“子知畏之,已长吉矣。戒真人一大要言也:夫拘校文书法,毋但言其神文如其书文言,如此以为真也,是名为聋文也。言事独无本柄耶?何以言如此哉?不禁其有也,但问其言之意,当得其意,乃事可明也。如不说其意,以何能得知之乎哉?故当问其解决意。不者,不可用也,名为聋治。
子欲乐知其意,比若人语必有本,当有可由而起,不可但言东公言,以立事也。夫人证立事者悉有本,安得但空设伪空言乎?故赤凡事者,皆当以其实有据,乃可立事也。
子欲得知其大效明征,比若吾为德君化法,皆以试立应,为效言也。行之而不应,即伪言也;行之而不应,即为天也。夫实说文与言矣,比若此矣。安得空立征而言,其文言而无说乎?
愚人或反有拘,何各神文言如是也?但可以解难拒穷之辞耳。夫神文何雄,或独有意,但传言其文,不居一卷也。独自传,遥相说,人不深得其诀意,反但以拒难救穷,言东久言,以是自明,实非也,皆为失说意。令至道德辞不得通达者,悉坐是。子知之乎?”“唯唯,愚生谨已觉矣。”
“然,子如此而不觉,则遂迷矣。是故按吾书考文及人辞者,皆竟问其意,何以得其说者,以类聚之,乃后天下之文及辞言,且一穷竟,天道法可睹矣,善恶之辞得通矣。”“善哉善哉!”
“行,吾之道见于此,真人自上下思之,思之悉更相征明,则无不解矣。天下之事,无不毕矣,大道得矣,天地悦矣,德君长安矣。天下俱同口,皆曰善哉,无复言天,治乃复得天地心意,故曰安。举事得凡人之心,故天下无复言。真人知之耶?”“唯唯。”“行,辞小异有疑,复来问。”“唯唯。”
右天怨地咎国之害征立洞极经文
《太平经》目录
1.《太平经》简介
2.《太平经》(1)
3.《太平经》(2)
4.《太平经》(3)
5.《太平经》(4)
6.《太平经》(5)
7.《太平经》(6)
8.《太平经》(7)
9.《太平经》(8)
10.《太平经》(9)
11.《太平经》(10)
12.《太平经》(11)
13.《太平经》(12)
14.《太平经》(13)
15.《太平经》(14)
16.《太平经》(15)
17.《太平经》(16)
18.《太平经》(17)
19.《太平经》(18)
20.《太平经》(19)
21.《太平经》(20)
22.《太平经》(21)
23.《太平经》(22)
24.《太平经》(23)
25.《太平经》(24)
26.《太平经》(25)
27.《太平经》(26)
28.《太平经》(27)
29.《太平经》(28)
30.《太平经》(29)
31.《太平经》(30)
32.《太平经》(31)
33.《太平经》(32)
34.《太平经》(33)
35.《太平经》(34)
36.《太平经》(35)
37.《太平经》(36)
38.《太平经》(37)
39.《太平经》(38)
40.《太平经》(39)
41.《太平经》(40)
42.《太平经》(41)
43.《太平经》(42)
44.《太平经》(43)
45.《太平经》(44)
46.《太平经》(45)
47.《太平经》 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