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剑”的侠骨情长赢得了美人“水瓶”的青睐。两人饮酒对诗、吹箫比剑,只羡鸳鸯不羡仙。然而不久,水瓶病逝。双子剑挥剑在石崖上刻下“曾沧海难为水”引颈自尽。 这段LoVE STORY虽然只是虚拟的一个MUD游戏,却令我在双子剑殉情后一个月内不碰电脑等我终于从感动中回到现实,注册了另一名字上网后,竟有人堵住我问,你是不是”水瓶”? 我愣了半天,有点难以置信。质问者是“断剑”,我们学院著名的大众情人。只要他参加篮球赛,必能赢得分贝最高的尖叫。而他则在中场休息时跑到女生集中区,深情款款他说:”人生得一知己而无憾,何况这么多红颜知己。”这怎可能是我那忠贞不渝的双子剑,我可没有兴趣去饰演他的第N+1个情人。 可是过了几天,我接到断剑的电话:“我只有一块钱,但我要约心仪的女孩去玩一天,拜托你设计一个最佳方案。” “买十个和你一样低级的棒棒糖约她去钟楼看云。”,我说。 “ok”电话里清脆的响指.“十分钟后,钟楼见。”然后就不容商量地挂断了。 什么跟什么嘛!我以为自己一定不会去,可是结果我去了。 “你相信缘分吗?”我问。 “我们不是一直活在缘分中吗?” “什么叫缘分?” “缘分是虚拟世界中的真实,现实生活中的虚幻。”断剑说这话的时候,钟楼的大钟刚刚敲过十二下,灰姑娘被王子吻醒了。 学校发奖学金那天,断剑约我在SWEET POT糖屋祝贺。在我等他的寸候,我看到一篇文章女孩替生病的男孩寄信时出了车祸。而那封信,是男孩写给母亲的,请母亲下月来参加他和女孩的婚札。看到这里,我顿生伤感,生命的结束虽然不可预知,但一个刚刚还牵着你手的人突然永远消失,是不能接受的——至少我不能接受。 断剑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必须抓住点什么东西。过去我一直不敢抓的——怕抓不住,但现在我不管了,我说:”我们联袂主演双子剑和水瓶吧。” 接下去,我恋爱了,证据就是那一天一根的棒棒糖。因为担心他下一秒会换女主角,我把棒棒糖都装在一个玻璃罐子里,罐子装满时,刚好52颗,我用彩笔写上“吾爱”(520)这样我的瓶子就装满爱了,我不认为这是自欺欺人。 有一天,他长了针眼,我在他中指上系了圈细细的红线,据说这样可以治针眼。他发现我的中指也系着红线,心痛他说:“你也长针眼了,咱们真是患难与共啊!”他不知道我的阴谋,我听过红线传说。 一对恋人若是用红线系住手指,一辈子都不会分离,采生还能凭红线找到对方。 毕业的那年暑假,他跟同学们去旅游,打电话回来,告诉我海边的红树林有多漂亮,还说,北海的棒棒 糖很好吃,给我捎两罐够不够。 他没有捎来棒棒糖——第二天返程,车子从公路翻下山,他再也回不来了。 我去了合浦红树林和北海银滩,在他走过的路上印上我的脚印,怀里紧紧抱着我的“吾爱”。他不知道,我并不爱吃棒棒糖,但是遇上他我就爱上了棒棒糖的幸福,可等我确信拥有这种幸福时,我永远失去了幸福的来源。我无语。泪已满脸。 现在,我还是经常上网,但不和任何人聊天。每个星期,我准时给 那个熟悉的信箱发EMAIL,我相信他在天堂也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