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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佛合宗语录

自序

冲虚子自序曰:仙宗果位,了证长生。佛宗果位,了证无生。然而了证无生尤以了证长生为实诣,了证长生尤以了证无生为始终,所谓性命双修者也。今我述斯宗,厥意在仙宗,其佛宗不过带言而已。名曰合宗者,欲使天下后世同志,圣真知性命双修为要也。向作《天仙正理直论》九章敷陈仙理,次第详明。兹复述《仙佛合字语录》九章,一以阐明《直论》未泄之秘法,一以罄口传未悉之天机。有是录,而玄中之玄,妙中之妙炳若日星矣。得斯录者,精进修持,成仙,成佛,庶不负我度人之苦心也欤!

大明万历中濬帝阁下吉王国师维摩大夫三教逸民南昌县僻邪里冲虚子伍守阳述

仙佛合宗语录

最初还虚第一

大和问云:“《直论》中言:‘炼己先务,有当禁止杜绝之端。’又言:‘不炼己,有难成玄功之弊。’可谓详言炼己之要矣。昨又言:‘最初炼己,不过导其入门,仍要还虚,方入阃奥。’敢请还虚之理何谓也?”

曰:“儒家有执中之心法,仙家有还虚之修持。盖中即虚空之性体,执中即还虚之功用也。惟仙佛种子,始能还虚尽性,以纯于精一之诣。若夫人心,则戾其虚空之性体,冲冲不安,流浪生死,无有出期。故欲修仙体者,先须成载道之器。欲成载道之器,必须尽还虚之功。虚也者,鸿湾未判以前,无极之初也。斯时也,无天也,无地也,无山也,无川也,亦无人我与昆虫草木也。万象空空,香无朕兆,此即本来之性体也。还虚也者,复归无极之初,以完夫本来之性体也。”

曰:“然则何所修持,始尽还虚之功也?”

曰:“还虚之功,唯在对境无心而已。于是见天地,无天地之形也。见山川,无山川之迹也。见人我,无人我之相也。见昆虫草木,无昆虫草木之影也。万象空空,一念不起。六根大定,不染一尘。此即本来之性体完全处也。如是还虚,则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顿证最上一乘,又何必修炼己之渐法也哉?佛宗云:‘无根光中常自在。’又云:‘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合此宗也。”

真意第二

问云:“《直论》中所谓‘返观内照,凝神入于炁穴。’敢求详示返观内照之旨。”

曰:“返现内照,即真意之妙用也。盖元神不动为体,真意感通为用。元神,真意,本一物也。言神,可也。言真意,亦可也。真意即虚中之正觉,所谓相知之微意是也。返观内照者,返回其驰外之真意,以观照于内也。炼精之时,真意观照于炼精之百日。炼炁之时,真意观照于炼炁之十月。炼神之时,真意观照于炼神之三年。此返观内照之大旨也。”

曰:“凝神入炁穴之大旨又何谓也?”

曰:“炼精之时,有行住起止之工。行则采取如是○,即运息以会神炁之真意也。住则封沐如是○,即停息以伏神炁之真意也。起则采封之后,真意运息,合神炁于十二时中,自子时而起火也。止则象闰之后,真意停息!合神炁于本根还虚而止火也。可见行住起止,悉皆元神凝合于炁中。不谓之凝神入炁穴,不可也。犹未己也。当大药服食之后,务宜定觉于庭穴之虚境。虽周三千六百时之天,未当一瞬息离于结胎之所。不谓之凝神入炁穴,不可也。然真意有动静兼用之工,有专静不动之功,无不可不知也。何为动静兼用之功?初关炼精,真意采炼属动,封沐属静。三年哺乳,真意出收属动,归宫还虚属静。此动静兼用之功也。何为专静不动之功?中关炼炁,唯神意定觉于庭穴之虚境,为结胎之主。但任督二炁自然之有无,而不着意于二炁之有无。可见十月常静,未尝移易毫发许也。此专静不动之功也。更进而论之:三年乳哺,已造还虚之极。虽真意一出一收,而实不着于出收。则是出亦静,收亦静,谓之专静不动,亦可也。”

曰:“动静适宜,自合妙机。倘失真意,其弊云何?”

曰:“炼精之时,若失真意,则无以招摄二炁合神归定于玄根,以妙积阳之用。炼炁之时,若失真意,则无以保护二炁归定于胎中,以证纯阳之果。炼神之时,若失真意,则无以迁神归定于泥九。复戒慎出入于天门,以施乳哺之功。予向有一颂云:‘阳气生来尘梦醒,摄精合性归金鼎。运筹三百足周天,伏气四时归静定。七日天心阳来复,五龙捧上昆仑顶。黄庭十月足灵童,顶门出入三年整。屈指从前那六工,般般真意为纲领。九年打破太虚空,跨鹤乘鸾任游骋。’此予总颂阳光三叠,咸不离夫真意,真意之用大矣哉!然须知真意不涉较量,一涉较量,即非真意矣。佛宗云:‘拟议即乖,较量即错。’合此宗也。”

水源清浊真丹幻丹第三

问云:“《直论》中有‘不知先后清浊之辨,不可以采取真炁。’何谓也?”

曰:“先后清浊,即水源之辨。真丹,幻丹之所由别也。”

曰:“既云丹,均是阳精所成,何有真幻之别也?”

曰:“水源既有清法之殊,则成丹不无真幻之别?若筑基昧此,则违真从幻,往往有之矣。今为尔详辨之:凡有念虑存想,知见睹闻,皆属后天,所谓浊源也。阳精从此浊源中生,因而采封炼止,纵合玄妙天机,终成幻丹,以其水源不清也。若夫无念无虑,不识不知,虚极静笃时,即属先天,所谓清源也。阳精从此清源中生,于焉采封炼止,兼合玄妙天机,遂成真丹,以其水源不浊也。凡阳精从清源中生,即须采而炼之。倘阳精从浊源中生,弃之不采可也。诚能最初还虚,则采炼阳精,悉就真丹,自无幻丹之谬矣。古云:‘炼药充须学炼心’,诚有鉴于水源之宜清也。佛宗云:‘心浊不清,降菩提种。’合此宗也。”

火足候止火景采大药候天机第四

问云:“《直论》中所谓‘三百周天,犹有分余象闰数。一候玄妙机,同于三百候。’义旨云何?”

曰:“此言火足之候也。所谓三百周天者,三百妙周之限数也。欲人知火足之喉,在得玄妙机之周天满三百候之限数也。凡行小周天之火,有善于行火者焉,有不善于行火者焉。善于行火者,水源清真,采封如法,炼止合度,心不散乱,意不昏沉,以至三百息数,混合神炁,贯串始终。此一周天,乃得玄妙机之周天也。不善于行火者,或水源凡浊,或采封违法,炼止失度,因昏沉散乱,以至三百息数,断而复连,神炁不均,时离时合。此一周天,乃失玄妙机之周天也。除失玄妙机之周天不计外,独计得玄妙机之周天,要满三百候之限数,方为火足之候,止火之候。此积于内者也。犹有缩龟不举,并阳光二现之景,皆为火足之候,止火之候。此形于外者也。故佛有‘倒却门前刹竿著’之句,又有‘成就如来马阴藏相’之句,皆为缩龟不举之明证也。’又有“宝胜如来放光动地’之句,亦为阳光发现之明证也。

曰:“阳光发现之时,从何处而现?”

曰:“两眉间号曰明堂,阳光发现之处也。阳光发现之时,恍如掣电,虚室生白是也。当炼精之时,即有阳光一现之景。斯时也,火候未全,淫根未缩。一遇阳生,即当采炼,运一周天。以至采炼多番,周而复周,静而复静,务期圆满三百妙周之限数而后已。限数既满,惟宜人定以培养其真阳,听阳光之二现可也。由是于静定之中,忽见眉间又掣电光,虚室生白。此阳光二现也。正是止火之景,止火之候也。是时三百妙周天之限数,恰恰圆满。龟缩不举之外景、次第呈验矣。此内外三事,次第而到者也。”

曰:“三事既次第而到,彼又谬自行火,何也?”

曰:“此时动炁虽不妄驰于肾窍,而生机却内动于炁根。故炁机发动,或一动二动,亦所有事。彼昏不知,觉其二动,以为可采,扼行采炼者有之,是以有倾危之害也。”

曰:“欲免倾危,须究其显验所以然之理。祈老师历历言之。”

曰:“筑基已成,精尽成炁,恰好限数圆满。限数既满,则火之已足,足征吴。摄此动炁,凝成丹药,方得淫根如龟之缩。既已龟缩,则药之已成,又足征矣。阳关已闭,无窍可通,方得淫根绝无举动。既绝不动,无精可炼,则火之当止,又足征矣、所积阳炁尽伏炁根,方得阳光二现。光既二现,则阳炁之可定于炁根,又足征矣。故阳光二现,纵有动机,亦去其火,更宜人定以培养其真阳,静听阳光之三现可也。由是于静定之中,忽见眉间又掣电光,虚室生白。此阳光三现也。真阳团聚,大药纯乾,方得阳光三现。光既三现,则炁根之内有大药可采,又足征矣。要之止火,当自阳光二现为始,至三现为终。故二现,三现,皆名止火之景,止火之候。独是阳光三现,才兼名采大药之景,采大药之候也。”

曰:“行火至于阳光四现,遂至倾危,何也?”

曰:“此由不依止法,妄自行火过也。不知阳光三现,大药可采。若行火至于四现,则大药之可定者必随火之不定者而溢出于外,化为后天有形之精矣。可不戒哉?佛宗云:‘如来善护宝珠,自然放光有节。’合此宗也。”

七日采大药天机第五

问曰:“《直论》中所谓‘七日口授天机,采其大药。’未审大药何以必须采于七日也?”

曰:“阳光三现之时,纯阳真炁已凝聚于鼎中,但隐而不出耳。必用七日采工,始见鼎中火珠成象。只内动内生,不复外驰,故名真铅内药,又名金液还丹,又名金丹大药。异名虽多,只一真阳,即七日来复之义也。”

曰:“采大药天机,求老师详训。”

曰:“以初采言之,其呼吸之火,自能内运。任火自运,绝不着意于火,亦不驰意于火,方合玄妙机之火也。此时用火,尤当人定、而专用眸光之功。时以日间用双眸之光,专视中田。夜间用双眸之光,守留不怠。如是以采之,大药自生。《阴符经》所谓‘机在目’者,此也。”

曰:“天机已明,但采之而所以得生之理,尚求教益。”

曰:“采之而所以得生之理,有四说焉。盖以交媾而后生,勾引而后生,静定而后生,息定而后生也。”

曰:“何为交媾而后生?”

曰:“心中无神,属无形之火。肾中元炁,属无形之水。心中无形之火神因眸光专视而得凝于上,则肾中无形之水炁自然熏蒸上腾,与元神交媾而无上下之间隔矣。无形之水火既以交媾于上,则久积纯阳之炁自然团成大药,如火珠之形发露于下矣。如天地氤氲,万物化生者然。益无形能生有形,自然之理也。古云:‘玄黄若也无交媾,怎得阳从坎下飞?’即此义也。”

曰:“何为勾引而后生?”

曰;“双眸之光,乃神中真意之所寄。眸光之所至,真意至焉。真意属土,土乃中宫之黄婆,黄婆即勾引之媒妁也。黄婆勾引于上,则大药自相随而出现于下矣。古云:‘中宫胎息号黄婆’,即此义也。”

曰:“何为静定而后生?”

曰:“元神因眸光专视归凝土之本位而得定机,则元炁亦归凝于下之本位而得定机。神炁俱得定机,由是元炁成形,因定而生动。只动于内,生于内矣。古云:‘采真铅于不动之中’,又云‘不定而阳不生’,即此义也。”

曰:“何为息定而后生?”

曰:“此后天自运之火,亦得定机也。先天元种,元炁因眸光专视而得定机于上下之本位,则后天自运之火亦因神炁之定机而有所归依,自然伏定于炁根,而无上下之运行矣。真息一定,大药自生。真息不定,大药必不生也。古云:‘定息采真铅”,即此义也。此四说皆以眸光为招摄,故其生意乃尔也。昔邱祖相传一偈云:“金丹大药不难求,日现中田夜守留。水火自交无上下,一团生意在双眸。’旨哉!此偈也。须知大药生时,六根先自震动。丹田火炽,两肾汤煎,眼吐金光,耳后风生,脑后鹫鸣,身涌鼻搐之类,皆得药之景也。大率采药至于三四日间,则真定将定未定之时,得药六景,即次第而现。若采药至于五六日间,则真意一定,而大药已生矣。故七日之期,亦大概之言耳。佛宗云:‘天女献花。’又云:‘龙女献珠。’合此宗也。”

大药过关服食天机第六

问曰:“《直论》中所谓‘大药过关,有五龙捧圣之秘机。’未审是何取义?个中玄妙,恭望详剖。”

曰:“前辈先师欲明过关秘百,故借玄帝舍身得道之事以喻言之。所以喻言者,以五乃土数,真息属土,龙乃元神。元神为真意之体,真意为元神之用。体用原不相离,故云五龙捧圣即大药之喻。用意引大药过关,故云五龙捧圣也。其间有过关服食之助工,向已群言于三次口传之内矣,兹不复赘。盖以童真与夫漏精一度之人,刚过关服食之助工,自当应用。若漏精多度,则此助功不复可用。即当行过关服食之正工矣。天机示汝,汝当珍重。今且以大药初生言之:因其多经积累,始得形如火珠,此先天纯阳之炁能生后天真息之火。火药同根而生,故言药之言火,而火即在其中矣。大药发生,不附外体,只内动于炁欠。须知炁穴之下尾间界地有四道歧路:上通心位,前通阳关,后通尾间,下通谷道。尾闾三窍髓实,呼吸不通。谷道一窍,虚而且通,乃气液皆通之熟路。又,气液皆通乃平日所有之旧事,故《直论》注中有‘熟路旧事’四字,即指此言也。尾闾,谷道一实,一虚,故名下鹊桥。尾间关上夹脊三窍至玉枕三窍与夫鼻上印堂皆髓实填塞,呼吸不通。鼻下二窍虚而且通乃呼吸往来之径路。印堂、鼻窍,一实一虚,故名上鹊桥。关窍既明,则防危虑险之功尤不可不知也。盖大药将生之时,先有六根震动之景。六根既已震动,即当六根不漏以遂生机。大药既生之后,六根即宜迁入中田以化阴神。务先逆运河车而超脱之,尤当六根不漏以及其转轴,故下用木座抵住谷道,所以使身根不漏也。上用木夹牢封鼻窍,所以使鼻根不漏也。含两眼之光,勿令外视,所以使眼根不漏也。凝两耳之韵,勿令外听,所以使耳根不漏也。唇齿相合,舌抵上腭,所以使舌根不漏也。一念不生,六尘不染,所以使意根不漏也。既能六根不漏,可谓防闲之至密矣。犹未也,方大药之生于炁穴也,流动活泼,自能飞升而上腾于心位。心位不贮,自转向下,由界地而前触夫阳关。阳关已闭,自转动由界地而冲夫尾间。尾间不通,自必转动,由尾间而下奔谷道。谷道易开,大药泄出,前功废矣。此下鹊桥之危险也,即邱曹二真人走丹之处。预用木座,状如馒首,覆棉取软,坐抵谷道,其势上耸,不使大药下奔。既为外固之有具矣。又有内固之法焉。大药冲尾间,不透自转动,而有下奔谷道之势。才见其下奔,即微微轻撮谷道以禁之,斯为内固之至严矣。内对如此固严,自能保全大药,不至下奔于谷道,只附尾间,遇阻而不动矣。斯时也,若用真意导引,则失唱随之机。纵导引频频,终难过关,故有善引之正功焉。才见其通阻不动,即一意不生,凝神不动。动而后引,不可引而使动也。忽又自动冲关,即随其动机,而有两相知之微意轻轻引上,自然度过尾闾而至夹脊关矣。关前三窍,髓阻不通,大药遇阻不动。惟是一念不生,凝神不动,以待其动。忽又自动冲关,即随其动机而有两相知之微意,轻轻引上,自然度过夹脊而至玉枕关矣。关前三窍,髓阻不通,大药遇阻不动。惟是一意不生,凝神不动,以待其动。忽又自动冲关,即随其动机,而有两相知之微意。轻轻引,自然度过玉枕,直贯顶门。向前引下,至于印堂。印堂髓阻不通,自转动而妄行于鼻下便道之虚窍矣。若非木夹为之关锁,几何而不沦于泄也?泄则前功废矣,此上鹊桥之大危险也。故木夹之用,不可不预为防也。预防有具,则大药不致下驰于鼻窍,只附于印堂,遇阻而不动矣。唯是一意不生,凝神不动,以持其动。忽又自动冲关,即随其动机,而有两相知之微意,轻轻引下,自然度过印堂,降下十二重楼,犹如服食而入于中丹田神室之中,点化阴神,为乾坤交媾。盖通中、下二田,合而为一者也。此过关服食之正工也。昔邱祖偈云‘金丹冲上斡天罡,何患阻鹊桥又阻关?一意不生神不动,六根不漏引循环。’旨哉!此偈也。盖天罡居天之正中,一名天心。在天为天心,在人为真意。大药凭真意之转旋而升降,犹天轮籍天心之斡运而循环,皆一理也。须知用木座抵住谷道,其势已上耸,不使大药下奔。故亦有不下奔谷道者,即不必行轻撮谷道之事,惟用过关之工而已。然过关正工,其行住之机,惟在顺其自然为要也。佛宗云:“未有常行而不住,亦未有常住而不行。’合此宗也。”

守中第七

问云:“《直论》中谓‘欲将此炁炼而化神,必将此炁合神为炼。’何谓必将此炁合神为炼也?”

曰:“既采得金丹大药,逆运河车入于神室之中矣。倘其神光失照,则大药失其配偶而旋倾,故必以元神为大药之归依,以大药为元神之点化,相与寂照不离,则阳炁自能勤勤发生,与真息相运于神室,而元神得其培养以相炼也。”

曰:“何谓将此炁炼而化神也?”

曰:“大药得火炁相运于神室,既能点化神中之阴,阴神赖以降伏,而念虑不起。又能培补神中之阳,阳神愈益阳明,而昏睡全无。不谓之炼炁化神,不可也。”

曰:“《直论》注中既言‘伏炁于丹田炁穴中而结胎’,其后正文又言‘大药转归黄庭结胎之所。’盖炁穴属下田,黄庭属中田,何以言结胎之所有二田之别也?”

曰:“初行大周天之火,元神虽居于中田,却连合下田。二炁以为妙用,必元神寂照于中下二田,相与浑融,化成一虚空之大境,使二炁助神结胎,故二田皆是落处。若拘守于一田,则神有滞碍,而失大圆镜之智用矣,乌乎可?”

曰:“《直论》中所谓守中之理,敢请详训。”

曰:“中也者,非中间之中,乃虚空之谓中也。守也者,非拘守之谓守,乃致虚之谓守也。守中也者,不著意于二田,亦不纵意于二田。即所谓元神寂照二田,成一虚境是也。故能葆中之体者,‘一念不生,寂然不动。直守到食脉两绝,昏睡全无,亦须臾不离于寂也。能尽中之用者,灵光不昧,迥脱尘根。直守到二炁俱无,念无生灭,亦须臾不离于照也。从来作用不分,寂照同用。所以全十月养胎之要务者,盖如此。”

曰:“《直论》中言胎,又言胎息,又言真胎息,请—一言之。”

曰;“十月之关,有元神之寂照,以为二炁之主持,故云胎。有二炁之运行,以为元神之助养,故云胎息。忘二炁运行,助养之迹,而胎神终归大定,故云真胎息也。”

曰:“大周天火候请详言之。”

曰:“自服食大药之后,三关九窍阻塞之处尽已开通。须知此后二炁勤生自能运转于已通之正路,服食于二田之虚境,以培养夫元神。故其一升一降,循环不已,亦自然而然者也。可见此时之火,自不用意引之火。火既不用意引,又岂可着意于火而凝滞夫元神之大定也哉?惟是不见有火相,方合不有不无之文火,为大周天之火候也。然非元神寂照于二田之虚境,又宁得二炁之勤勤发生,运养不绝有如斯也?”

曰:“十月关中,历月自有景验,愿闻其详。”

曰:“初入定时,守定三月,则二炁之动机甚微。但微动于脐轮之虚境而已。若守至四、五月间,则二炁因元神之寂照,以至服自已尽,而皆归定灭。元神因元炁培育,以致阳明不寐而得证真空。二炁俱停、食性已绝、独存一寂照之元神,以为胎仙之主矣。更守至六,七月间,不但心不生灭,亦且昏睡全无。更守至八,九月间,则寂照已久,百脉俱住。更守至十月,则候足纯阳,神归大定。于是定能生慧,自有六通之验。六通者,漏尽通,天眼通,天耳通,宿命通,他心通,神境通也。前炼精时已有漏尽一通,至此方有后五通之验。盖天眼通,则能见天上之事。天耳通,则能闻天上之言。宿命通,则能晓前世之因。他心通,则能知未来之事。唯神境一通,乃识神用事。若不能保扶心君,即为识神所转,却自喜其能修,能证,而欢喜魔已久于心矣。由是喜言人间之祸福,喜言未来之事机,祸不旋踵而至矣。惟是慧而不用,则能转识成智,始得证胎圆之果也。古云:‘三万刻中无间断,行行坐坐转分明。’正所以发明十月养胎,只在绵寂照之功而已全也。’

曰:“《直论》注中谓卯酉子午是休浴之位,故初关活子时有沐浴之用。何以中关十月亦有沐浴之用,并防危虑险之机?乞师详示。”

曰:“五行各有长生之位,如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墓绝,胎养也。寅中已亥为长生之位。火长生在寅,沐浴在卯,死在酉。水土长生在申,沐浴在酉,死在卯。金长生在巳,沐浴在午,死在子。木长生在亥,休浴在子,死在午。故卯酉子午之位是沐浴之位,亦是死而不动之位也。当知洗心涤虑为沐浴之首务,二炁不动为沐浴之正工;又当知真炁熏蒸,亦是沐浴之义也。防危虑险者,防其不洗心涤虑也。不洗心涤虑,则难得真炁熏蒸以臻二炁不动之效。故沐浴之义之用亦只在绵密寂照之功而已。全《直论》注中有欲知沫浴之义,可自查语录以考其全机者此也。抽谓一年沐浴防危险者,亦此也。”曰:“慧而不用,始证胎圆。胎圆确证,尚冀详明。”

曰:“数月以前,二炁俱无,食脉两绝,已有明征吴。是以无论在十月关内,十月关外,但有一毫昏沉之意,余阴尚在。有一毫散乱之念,神未纯阳。必须守到昏沉尽绝,散乱俱无之诣,方为纯阳果满之胎神,而已入于神仙之域矣。佛宗云:‘初禅念住,二禅息住,三禅脉住,四禅灭尽定。”合此宗也。”

出神景出神收神法第八

问曰:“《直论》中所谓‘神已纯全,胎已满足,必不可久留于胎。再用迁法,自中下而迁于上丹田,以加三年乳哺之法。’伏望指示。”

曰:“上丹田名泥丸宫,阳神归伏之本官也。归伏本宫,神未状健,如婴儿幼小,必凭乳哺,故有乳哺之名。倘拘神手上丹田之小境,则失还丹之义旨,大悖乳哺之法矣。其法兼存养之全体,出收之大用而言者也。盖存养之功,不着意于上田,亦不纵意于上田。惟一阳神寂照于上田,相与浑融,化成一虚空之大境,斯为存养之全体,乃为乳哺之首务也。存养功纯,自有出神之景焉。出神景现,神可出矣。当出而不出,则不超不脱,难入圣阶。故出神之景,在所当知也。当其存养功纯,忽于定中见空中六出纷纷,即出神之景也。斯时也,即当调神出壳,一出天门而旅收焉。出则以太虚为超脱之境,收则以上田为存养之所。须知出收之时少,而存养之时居多。又出宜暂而不宜久,宜近而不宜远。站则出一步而旋收焉,或出多步而旋收焉。久之或出一里而旋收焉,或出多里而旅收焉。乃至百千里皆以渐次而至,不可躐等而至也。所以然者,以婴儿幼小,迷失难归。或有天魔来试乱我心君,故须出入谨慎,方能全虚空之全体于往来之中,以完夫乳哺之大用矣。故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但天魔来试,抑且识神变现使然,总要保护心君为上也。若乃最初还虚功纯,则灵台湛寂,不染一尘。本无一物,魔自何来?此又度越等夷者矣,故修士当以最初还虚为急务也。若夫乳哺敬谨,能还虚于三年,则阳神始得老成,自可达地通天,入金石而无碍矣。佛宗云:‘始成正觉,如来出现。’又云:“神成出胎,亲为佛子。’合此宗也。”

末后还虚第九

曰云:“《直论》中有‘上关炼神,九年面壁’之名,末后还虚,未审炼神义旨。求师详示。”

曰:“炼神也者,无神可凝之谓也。缘守中乳哺时,尚有寂照之神。此后神不自神,复归无极,体证虚空。虽历亿劫,只以完其恒性,岂特九年而已哉?九年云者,不过欲使初证神仙者,知还虚实证天仙之先务也,故于九年之中,不见有大道之可修也,亦不见有仙佛之可证也。于焉心与俱化,法与俱忘,寂之无所寂也,照之无所照也,又何神之可云乎?故强名以立法,为末后还虚云耳。佛宗云:‘欲证虚空体,示等虚空法。证得虚空时,无是无非法。’合此宗也。”

吉王朱太和十九问

法名太和,号云水。在宗人府,玉牒名派常,淳睿皇帝重孙

一问曰:蒙指我以真药物,犹未明辨。所以为药物之真,尝闻上古圣真及师仙所言,只是口说真药物,犹不知自身中辨何为真,何为不真,故不免疑而再问之。

伍冲虚答曰:真药物,即真精也。

精何故言真,以修仙道可用者,名曰真。不可用者,不名真。彼后天交媾之精,即不真。

交媾淫精已有重浊,形质不能变化。复返为无形质之元炁而化神炁,既不能化炁,化神,便是不可用者,故不真。庄子南华经云:“既以为物矣,欲复归其根,不亦难乎。”陈真人云:“贪嗔爱欲不能离,安得此身延寿考。”抱朴子云:“有一等专守交媾之术,以规神仙而不作金丹大药,亦愚之甚也。”

先天元精乃谓之真精。

未有天形之先,只是元炁。如未有人形之先,亦是此元炁,然生天、生人、生仙、生佛,皆是此炁。故云:“至静未动,曰元炁。静而时动,曰元精。元精实即元炁,非二也。而强名为精,乃修仙成道之根基,始是修仙可用之真精。

第世人,人人能说真精。

世人见仙,只言真精。遂亦籍口乱说,知真精,以诳人。况彼不遇真仙亲传,何由知得精之真者。

不过执后天交媾之精,冒认指为真精者也。

凡斥称世人以其迷恋世法之人,非真苦修志学者,仙何肯传大道。假令闻道,亦无用处。及至诳人,皆指媾精为真精也。

或有暗与道合,偶似一遇其真者,有之。终不知其所以然之妙理也。

顾与弢庠友在道隐斋中问曰:所以然之理,愿得再详之。冲虚子答曰:静动生灭之有循环,人人之必然者、且循环不穷焉。不一遇由学不得真传,虽遇先天发见,而竟失却,亦不知辨真与不真而用,皆由不知所以然也。何为所以然,盖人自有淫媾之后已来精耗,而因以耗元炁,炁曰,元是元头始初之炁无形者,耗而少矣。必补而足,方可长生不死。必用无形一样元炁补之,才方相受。若有形之淫精,则自炁变,落下一层,故不相受,不相补。既身形与精形相隔,有形与无形不相受,此理之所以也。不知者,盖精生有真时,要知而不知,则精中真炁不足,即补气亦不得足,不能成仙。当采取配合,亦有真时。当知若不知,则精炁不能真足者,即补精亦不得足,而化炁亦不成仙。能知此,所以足者以补,则身中元炁自能长旺园满,可伏胎,入定,出神,入仙。故古圣云:杳杳冥冥,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得所以然之真,方能成仙而了道。此正所谓道之原也。必先知此所以然者,而后能求,求而能得。若世人浮慕而闻,其粗浅套语安能知。

彼人有从有念而为精者,即交媾精之类也。

与弢问:此有念。

答曰:有念者,有淫媾之妄念也。因淫念而生之精,即同交媾精。因淫事而生之精,亦即交媾之败精。精已败者,炁已耗矣。更何以得长生,故华严经中佛言;初禅念住。楞严经中佛言:汝以淫身求佛妙果,轮转三涂,必不能出。如来涅槃,何路修证。陈虚白云:大道教人先止念,念头不住亦徒然,是仙佛,皆同除此一念也。

有从无念而为精者,即先天元精也。

与弢问:无念。

答曰:无念者,无淫媾之忘念,虚极静笃,乃未有天之先,未有念之先,在杳冥中之精,为先天元精。世人每有无念而遇,未得师度仙机,竟弃而不用,或知元精之虚名,而不知当用之真时实用,故不免当面错过。

于斯二者,亦有炼之,而亦竟无成功,是何故?

二者是言,有念无念之淫精真精也,淫精炼之无成,固宜矣。而有略知真精,炼之亦无成功,不知此是何故?

盖由不知辨所以妙理,则亦不能辨所以妙用。

真精则鸿蒙杳冥判来,其妙有可长旺,得身中之精炁者,犹有不能长旺中之精炁者,若人不知当采时之妙理,即不知用当采时之妙工也。

不过只是逼得世间凡夫,传得世间凡夫法耳。

凡夫法,皆是邪淫事。或有被人讥贬耻笑,不敢说邪,转为口说清净。而身心所行,实不清净。口说真精,竟是杜撰空亡幻说,皆为欺人之谋诡。取衣食学者,遂执而信行,希望成仙,亦大误矣。与弢曰“或亦有执实行清净者,否。”答曰:“虽有实行清净,终不得遇仙传药生之真时,采取烹炼之真时。不能得丹成仙证道,修至炁尽老死,依旧是一凡夫,死亡而已。绝无不死而长生者,总因与仙家辨真时不同,我故曰,凡夫法。”

子已从凡夫学炼药矣,按其不成,便见其药之犹不真也,当知有异于彼而为真药者,在世也。

子者,对吉王殿下言也。不成者,是由不知药生之真时,不知采药之真时,故不得真药。不能补足身中未发动之元炁,炁补足,即是丹成。用补之不能足,则是丹不成,仙不成。止是凡火之妄为,非仙传之真药也。既见不成,怎不求真传,寻其药之妙理用者乎。

夫无念而得为真精者,固是矣。

人而无念,则心真虚静矣。至于静笃鸿蒙,时似有动而忽有动机,正是真元精之先天也。此人人之本有,可遇而可得者。

虽有知真精,而不得元神灵觉如是,如是精虽真,而亦不得为真精用。

或有闻师言真精,而知其精之名,但因初学浅见,时至而犹不知,不能以元神配合,宰运采取,烹炼,亦至当面错过,如何能得真精用。如此亦是知之不真,信受奉行之不笃耳。《玉清上妙功德经》云:“不善修持而失法,本不能长生。”《天来子白虎歌》云:“月无庚气金无水,纵有真铅枉用心。”

此上天所秘之妙,实在如是。

天所秘,是秘之不传无德,以传有德也。人与天相隔甚远,人德合天,则与天为一矣。故传与以如是德之不修以合天,则不能得传也。如是者,是以元神辨药生之时。为配合得知此,则得长生不死,入定出定,神通无极。此上天之所以当秘也。

《灵宝度人经》云:“水火二用,非圣不传。”

举世间人所不得知之妙,实在如是。

天仙以如是秘法得证。仙于天,惟天仙之所知,所行者。而世间人何以知?人能修德合天,即是天人,则可得知如是。不修德以求合天,即是凡夫下鬼,终于不得知如是者,而已欲学道修仙者,先当自勉,修合天德。

海誓山盟而不敢轻洩者,实在如是。

世有善根,圣真专心修德,精进学道,上仙高真固肯传以道矣。犹且令设盟誓,如海洋之深,如山样之大,忏海其已前之或有错者,禁戒其日后之不为,非不缓怠于自修,不妄传于无德,其不轻洩药生,采药、生真时者,如是。《度人经》云:“长生久视之法,上天其禁至重。”

得此真,即天仙矣,即同世尊佛矣。

得此元精真,则精炁转化炁而成漏尽通,出阳神而超浩浩劫运。惟此真者,方是天仙之道,同佛道。

不得此真,则谈禅说道,皆为幻妄虚言矣。

若不得知此药生,采药之真时,则不成漏尽通,不出阳神。超劫运只成一个空谈妄语而已。

予今得此于明言,精始真矣,药始真吴。

言吉王如今得明白说此药生真时,始知仙道所用之真精,真药,始可成漏尽通,出阳神等事。始知不同于昔所学之世法,所言世法中之浊精而已者。

一试修之起首便能合道。

古云:“起头不遇作家,到底翻成骨董。”若传得真,便行得合。起头修也,合道到证果极处也。合道古云:“九转工夫,总一般是也。”

悟一步则行一步,行一步则入一步,入一步则得一步。则知不传之妙,得果之灵,证道之速。

既悟药生及采药之真时,则时真即是药真,精真便行此采真精。药之工,既行采工。令精随神凝入炁穴,周天烹炼熏蒸。久而炼精之工足矣。化炁足而得大药,成漏尽通长生不死之初果。始知天仙所不轻传,有如是之妙,得长生之果。有如此灵验,总之百日而得长生,十月而入定,胎成出阳神,而神通无极。证道如此速,所以古云,成就只一二年,不似淫邪旁门,穷年采战至于老,病、苦、死,而追悔不及者。

此非彼世人所得知所及证也,而世人之误信邪师诳惑者,可胜惜哉。

世人不修仙德而妄求仙道,又不知果有真仙道之正理在,而求之,安得知而安及证。更被邪师以仙书真道之言巧释,彼邪说诈以欺之世,世人人尽信其诳而不能疑,绝无能改过者。可惜被害而迷失仙道,且丧失本自有之现在性命也已。

二问曰,古云:“水源清浊,要分别敢求。”指示如何分别。答曰:水喻真精,清即先天,浊属后天。源者,精炁之所,由以生者也。此仙圣示人分别至切要之语,奈何世人妄解圣言,罔诬后学。

仙圣之言垂世,世人得受仙度者,而后语解始其。若凡夫但闻凡夫之教,甚至不受凡教,而徒然看妄人之妄注,而亦为妄精。妄解圣言,自称能俗得悟,不顾欺诳害人,而以迷指迷,偏古今也。

若不向源字上用辨,只于清浊字劳心,谓后天中以无形之精为清,以有形之精为浊。

元精只是无形之炁,不可以形辨。可形辨者,后天。既为后天,又为后天之神所宰,虽未见形,亦已耗散,不得复元。若精不合淫念淫事,必不至于有形,及至有形,则中之真炁已为淫事耗尽矣。是邪门外道所言,而仙道必不以如此为辨。

呜呼!此地狱中种子之说也。

凡言有形无形者,必是以淫媾为辨,淫败炁耗。古圣言:炁尽则死。故为地狱中种子也。仙圣因元炁之生人,故教人炼住元炁,令人长生不死。

殊不知先天元精由静极而自动,炁自足而源至清。即谓真药物矣。

静而动是天地循环自然之机,仙道亦如之。不是人心念妄所动者,故曰自动。

元始天尊说得道了身经云:“不识动静真机,不达真常之全真妙理,如何得道成直。”

此问水源清浊辨法与上章问中事同理.同而问异,故两答之各有详略,亦互为发明。

而元神灵觉即能合和,是谓以觉合觉。随而采取,随而烹炼,不作世缘念想,用工一刻,即长一刻之黄芽,而金丹可就,仙道可冀。

元精元炁有觉,而元神亦有同觉,即得时至神知之妙。以两所觉而配合,故云:觉合党如。一夫一妇,始终不相离也。

许旌阳云:“丙交真炁存呼吸。”

俞玉吾云:“真机妙处在沓冥之内,冬至之时,必先闭塞其兑,澄心守默,使金与汞同归于炉中,如日月合壁,则神凝炁聚,金液乃结。倘忘其缄默,任重楼浩浩而出,则自取伤败也。”

本注云:用工者,即采取配合烹炼之工也。一刻者,即一小周天火候也。黄芽者,即神炁内炼所成之真炁。

纯阳仙翁问曰:“何为黄芽?”

钟离真人云:“真龙真虎是也。龙乃阳龙,出在离宫,真水之内。虎乃阴虎,出在坎宫明火之中。”

本注云:金丹者,金液还丹也。即元神炼元精所成之灵炁,又曰黄芽、曰大药。所以服食者,服之而结胎养神。神定而全,即是仙成。金丹成时,是命住神得定,是性住。故曰,金丹就仙可冀,言必成仙也。

若念想尘缘,拟议习染而后精,因之以生,则纯是后天思虑之神所致。此源浊者之不可用,以其真炁不足不产黄芽,而有生必有死之决然者也。

世人口称学道,而妄想凡情爱欲者,多矣。情欲有动则精必生,此精之生,不以静而内生,难于身外偶生。故静笃之真炁不足,而源浊不可用以内修者。故广成子云:“毋摇汝精。精摇,则少而渐竭,无以还丹。”故陈真人云:“精少则还丹不成是也”。若此者皆因尘线习染,淫欲末断,皆凡夫事。犹在欲界最下处,与有生死凡夫同类,故与凡夫同,必死者。

或有水,虽自静而动,而源亦清吴。其元神灵觉,虽觉而不能真觉,依然堕于尘缘习染,转为后天思虑之神所摄,则不复为清真,而妄用其采取烹炼,亦无成圣果之理。

伍太初六问

法名太初,号见初,第四叔父之子,真阳之亲弟也。

一问曰:真修工夫如何起首?答曰:仙道不过炼阳精以化炁为首者也。

仙家必先以元精返还于身中,而复归于元炁。佛家则泛言戒淫欲以出欲界,俱是除淫之义。起首若不如是,则为落空亡。若有一死,便是万生万死,轮回不断,六道难,难矣。若人能修如是,离欲之行谓之清净梵行,成得离欲之果,谓之清净梵德,为转神入定之真基也。究之佛门,惟浙僧间有谈及除淫离欲者,由天台智凯和尚之遗教。智者之兄名陈针,出于张果真人之门,故也。

第少壮之人神炁盛,动静循环之机速。

言铅汞不少,故药生亦速。

阳炁生而后采取烹炼,所谓一阳生是兴工日,又谓一阳初动,中宵漏永是也。乃有药而后行火也。

钟离真人云:“难得者,是少年。”少年修时,根元完固,易为见功,止于千日,而可大成。又难得中年,中年者,先补之完备,次下手进工,始也返老还童,后乃超凡入圣。

老迈之人神炁衰,谓之老来铅汞少者。

纯阳六十四岁遇钟离,白玉蟾六十四岁遇陈泥丸,马自然六十四岁遇刘海蟾,刘朗然子亦六十四岁遇师者,刘宽于汉灵帝时,弃司徒太尉而学道,隼七十三岁,受青谷先生传道而道成。《翠虚篇》云:“老少殊途有易难。”马丹阳云:“有心人道当回首,况流年、六九性命宜乎早救,莫直待身枯朽。”

动静循环之机迟,则敲竹鼓琴为唤龟招凤之权法,而后阴极阳回而为应采之珍。

此《悟其篇》之旨也。

又云,不定而药不生。

此《玉清金笥秘文》之旨也。

重阳真人曰:“纯阴之下须是用火锻炼,方得阳气发生,神明自来是也。”

神明者,即真精元阳之妙觉。

龙眉子亦谓风轮激动产真铅,都因极还生动者之说皆是也。乃有机先一着,而后生药.以行火也。

《灵宝毕法》钟离云,“晚年修持,先论救护,次论补益,自小成积,功至中成,中成积至返老还童,炼形住世是也。

此起首玄妙天机,而世人不得知者,有如此。今举世但言衰老者,不可修,盖不闻此理也。

重阳真人云:“若还悟此,目下便回头。蓬莱路,彩云端,有分相随入。”

我则曰:有此一口气在,皆可为之。

凡有一口呼吸之气,皆由元炁之所化生。一口气在,即元炁之犹有,在,是长生之根本在也。故可为修仙之事。马丹阳云:“气不断,神可固,先把马猿用工擒住,自然得性命停住。”

盖亦观之《黄庭经》云:“百二十岁犹可还。”我祖师重阳真人云:“便如百岁未为迟,只在心中换过时。”

陈泥丸云:“若欲延年救老残,断除淫欲之旁门。”

一云:古人八十尚还丹。

泥丸云:“果欲留形永住世,除非运火炼神丹。”

老子自言头尚白。

老子者,李老君也。即太清太赤天太上老君分神化现下降于世。盖由元始天尊初开辟为成劫而至劫坏,次开为成劫分神化生大道君及劫坏,已历四劫,次开为第五成劫,而初又分神化生老君以主太清,因其已历至五劫而称老故也。头亦示以白故也。及老君分神降于李下,亦示人以头白,其曰头尚白,自言修之迟者,指人虽老者,犹可修成,惟要精进,以求成也。马丹阳赞勉人云:“六旬有九才方修补,众人言晚了,时光马风道未暮。”又答人云:八旬有四,因甚发心修,勿言老,休寿相,气不断,亦可修持,速澄心为尚。”

白玉蟾云;“今已九旬来地,尚且是童颜。”此皆言虽老,犹可修也。葛仙翁云:“吾今六十,优赴三涂。”王重阳真人自叙云:“五十二年光阴急,活到七十有几日,前头路险是轮回,一失人身万劫休,如何能得此中修。”

刘朗然曰:“莫待老之将至,宁知身后如何。”丹阳云:“寻思最紧是修持,急急修持尚嫌迟,这性命,于身紧,一息不来,身为土粪。愿省悟,疾速修持。固气粗,神仙准。”

衰老者,又安可以老,息诿而不决志速修之哉。少壮者,见斯毋谓老,既可修,而纵心自怠,以至于老。钟离云:“过了一年无一年,过了一日少一日。”丹阳云;“七十光阴能几日,大都二万五千日。过了一日无一日,看看身似西山日。”又云:“寿数休言百岁,从今古人生,七十难得。”

张紫阳云:“莫教烛被风吹灭,六道轮回难怨天。”

有缘遇此,当知为万古仙真催人早修之特旨也。

二问曰:甚时候是初用工之时?答曰:凡人之炁与神,皆日主动而夜主静。由天道,以日而生动,生阳于静,后至夜,则还为静也。人受天生亦顺,受其日动夜静者。

动作休息是人所以顺天者。

求修行之静,莫不以唯夜为然也。

俞玉吾云:“修炼力久,更无梦觉之异。虽当寝寐,神亦不昧,精生之时,不待唤醒,亦自觉悟。”夏云峰云;“自然时节,梦里也教知。”

静而复动,则用二也。此纯阳祖所谓动则施工,静则眠之训也。

我于万历壬寅春,初试百日关,于家而炼精化炁,首一月调习,次一月精进,时至神知,运一周天斡旋斗柄,默悟世尊所谓见明星而悟道之说,契我妙用。

古仙所谓北斗望南看禅师,所谓北斗里藏身之说皆同。

自是以来,一夕行过三五周天,至七八周天,又至十余周天,则工将彻夜而无间歇矣,精尽化炁矣,火候斯足矣。遂得止火之景而止之。

法,丹阳云:“所谓当下手暗修完功,行不许人知。”

约两月之余,总三月之季,而成大药。古言百日筑基者,信哉!

重阳真人云:“睡则擒猿捉马,醒来复采琼芝。”每依时,这工夫百日只许心知。

昔曹还阳老师下工时,年方三十,神清气盈,夜静工勤。

无世缘之累。

不五十日,而火足采其大药,五日而得。

此行工之精,而得大药之易者。

眼有金光,鼻有气搐,耳后有风生,脑后有鹫鸣。

鹫为水鸟,即白鹭也。脑后虚空中若有鹭鸟之声乱噪不住,则大药将至之先兆也。故世尊示人曰:鹫岭。又曰:鹊巢灌项是也。

身有踊动,丹田有火珠驰聚,上冲下突,如是六种见验矣。

六种者,六根有所证果之验也。俞玉吾作参同契注,亦有六种应验之说同此。《华严经》世尊亦有六种震动之说同义。

则火殊有自然投关之妙。

火珠者,无精元炁炼成金丹大药如火珠也。投关者,欲自冲过三关。顾与弢问:如何得自欲冲关?答曰:昔曹老师云:“马行熟路。”陈泥丸云:“其次膀胱如火燃,内中两肾如汤煎时,乎挑动冲心源。”皆言得金丹大药之景也。

始知天仙金丹大道独异于世,而同于佛。吾师独早成之于身,是为知修能修仙道之伟丈夫者。于是亦起首得真时,还阳精,阳炁,化阳神而出者。欤若所证不得阳精,阳炁,阳神,便堕在外道阴神之类者,是不知起首之真时者,后来吾门学者,可不以起首时,而切切早究之哉。

末句勉之戒之也。

三问曰:止火之候何为至要?答曰:药熟丹成则必止火。

顾与弢问曰:止火者,是止而不行乎?是止而复行,行而复止乎?伍子答曰:炼丹之法,以火燎药用小周天火也。药已熟,丹已成,则不用火,而止是止小周天之火,叶却有为之工,行采大药之工,则药渐见不生向外,既不生向外驰,何必强用火,故必止火。若得大药,则将大周天无候无为之火,以炼炁化神。盖小与大,有与无,不同工者,故必要先止此火,而全然不用。

丹药未成熟,则火无止景。

有火足之候见,即丹成之候见也。于是当止而止之,得其宜矣。丹未成无止景,不当止火,又直精进火,必炼至于成丹而后止。

若已熟而不知景,止火纵经多劫,而温火养丹守住阳精阳炁于丹田,能暂得长生不死。

葛仙翁云:“固形保神莫大于精。”

毕竟未脱凡胎凡质。犹有死生在,非证圣也。

药物真火候,真炼法,真而成大药者,固是出世之圣真也,何又不知止火。盖由学者前生之积修功行浅,今生之志愿止于求长生不死,欲长于短寿,长享富贵安乐而已。故仙师亦止以长生与之遂其志耳。故精气住于丹田春,必不死。即阵希夷所谓“留得阳精,决定长生”之说也。凡夫精之泄者,皆由丹田中元炁所发而化,即此仙凡而观,则丹田乃可守可泄之地,亦可生可死之基。若留精守于此.久久而复泄之,同于凡夫之常见,犹不脱凡夫之死生,故暂守之者,必求化神。

所有超脱服食,转神入定,出神之事,皆在止火之候是止火,为超凡入圣关头第一玄机也,安得不为至要夫火,即止当采金丹大药于混沌七日。

前白日关中.因言采药乃初阳之微气。采之易者,只用片响之候,一瞬息之工而可得药。故达摩云:“二候采牟尼。”言此也。及烹炼薰蒸,补得元炁已足,则阳盛而可见形,然炁何以有形,非形质也。乃有似火热之无形也,故古云:丹田火炽,曰两肾汤煎,曰火珠是也。唯有此形,而后能出神变化有形,为身外身,此是无中生有,采之而后生者.故采之难,必采工于七日方有,得不如是,则不得。

除一日,二日,三日之前日,少而不能得丹之外,于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之间,其中或有一日见丹田火炽,两肾汤煎。

火炽者,内景也。汤煎者.外景也。

风呼耳后。

呼者,似风之声也。

鹫噪京山。

玉枕关上名玉京山,即脑后之处。仙家有雀声啧啧之喻,言其似有也。佛家有鹫岭之喻,亦言其似有鹫鸣,非实有鹫鸟所鸣之岭。

斯时也眼底金光。

眼光圆满如金光,阳气复还圆满之征也。仙家有金光咒,佛家有金光明经皆此。

田中大药一粒至矣。

丹田中有火珠之说,即所谓一粒刀主,即所谓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著者。

正世尊所谓火化以后,收取舍利者,此也。

火化后,同仙家小周天之候也。收舍利者,同仙家采大药得玄珠之喻。

有名曰水里玄珠。

黄帝以罔象得玄珠。罔象如言无象,即是以无为之工,无象之火,以求玄珠意。

有因以青龙姹女采取而来,故略言之曰:龙女献珠。得此者,获无漏果,证无量寿。

初证长生后,超劫运皆由得此而成证果。

岂可忽之而不知究之哉,所以直论直示人曰,止火景。

四问曰:世人不知止火法者,最多其后所证如何?

仙圣不言止火者,亦多虽见仙书遗言,亦不知此为要,间或见有言者,亦不知其泄秘之要,既不知仙机,不能证仙果,我不知彼还可证甚果。

答曰:只可长生不死,为欲界初成之果,人仙是也。能守一日,则为一日不死之人仙。

阳精盛满是长生之本根,由其归于丹田,而后可得满,满而守于此中,则不亏而得长生,暂守暂得,久守久得。故纯阳祖师云:“世间甲子管不得,壶里乾坤只自由。”

百十千万亿岁劫不死之人仙,即百千万亿岁劫久守之功也。

王果斋云:“一日十二时,时时不绝。一年十二月,月月长存。

《海客论》云:“汝能远离房室,元炁不散,可以长生。”

又问曰:“用如何法守?”答曰:“阳精凝聚已结丹者,谓之不死之基,守在下田,当不离小周夭薰蒸之候而温养之。”

《胎息经》云:“知神炁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炁。”又云:“若欲长生,神炁相住。”太上久要心印经云:存其神而守其炁,又象伏龟。故名神龟龟含水中有炁。曰,神炁,人之根蒂俱在此处。

不复泄漏,则真炁常住,所以不死,有真炁足,则无可死之理。

钟离祖云:“真水真火合一,炼成大药,永镇丹田,浩劫不死,寿齐天地。”《胎息经》云:“炁入身来谓之生。”天真皇人云:“炁不散,则命不亡,命不亡,则形不灭”也!仙经云:“还精胎息,延寿无极。”重阳祖云:“惜真炁在丹田,其人不死。”

若不久守,以镇下田,其真炁犹可散,于欲境而基亦可坏。

肖紫虚云:“为报近来修道者,炼精不住亦徒然。”

是必要知火所当止,而止之。止了之后,方可采大药而超脱向上,斯时即得六通之一,为漏尽通也。

漏尽通者,阳精无漏,成神通也,为六通之根本。

男根如童子矣。即《华严经》可谓:具丈夫形,成就如来马阴藏相是也。

即老者返为童子说。精有泄窍者,修成无泄窍。精已枯者,修成满足大人之身,根如童子之小根。昔世尊修如来时,成三十二相,其一曰,阴藏如马蝗,马蝗能缩短,肾茎缩短似之。故以为喻,即此说也。此与其他修证同。若假称佛宗而为外道者,不能有此。

不知止火者,则不能别用采工以求大药而超脱,何以得成真了道哉!知止者,采而得药力足以通关,实由得清源之水炼到火足而知止候,不差之力也。

此五句是言修之真,证之实者,成仙必矣。

若药不应采而不来。即丘真人所云:“火少则金精不飞”之故也。

修士不知火有止候之景,亦不知无景之不当止,乃妄止之,而致火少。则真炁未满足,大药未成。虽采而无药,可来此正。教诫学者,要知当止之景也。

或得药来而力不足以通关,是知水源之初未知调药,不及于当采之时而炁微之病,虽得药来犹是气微力弱,不能冲关而成大道。

药生时采之太早,则不真而生炁微。正谓初九勿用。若误用微炁,决无大成之功。

伍太一十九问

法名太一,官名达行,字际可。子之堂姪。

一问曰:仙道至要,闻有三,药物,火候与鼎器。世有药物,鼎器失真者,妄用女人为鼎,交媾取精为药。已蒙指为妖人淫心邪说,惑世诬人不足论美。

陈泥九云:“身内夫妻实妙哉。”

白玉蟾云;“薄福痴人不断淫,尾闾闭却采他阴,元阳摇撼无墙壁,错认黄泥唤作金。”

或问房术可致神仙,抑可信乎?抱朴子曰:此妖妄之言,由好事者,增加润色,致令失真。亦奸人造以欺世隐藏端绪,以求奉养,以窥世利耳。大抵彼言御女,而不知道而用之,虽一二女亦足以速死。”又云:“欲守交接之术,以窥神仙,愚之甚也。”

谷神篇曰:“旁门多技巧,俱不免无常。”

玉皇本行集经云:“杂法开化有三万六千种道,杂气普消,吾真道乃行。”

今言精虽真而不得为真精用者,愿闻何旨?答曰:不得为真精用之,违于妙者,是言欲学清净仙道者,亦有已知未知两端之不能用之故也。一是未闻生有真时及其精真时至,毕竟失于灵觉,而神不配合,为之主而不能留。

精虽真者,是人无淫念,淫事,而身心亦有虚极静笃景象。此是静极而动之精甚真,所谓人人本有者。学者不得仙位,真中辨真之机,乃不知我身中已有精生之真时,是神无觉知也。神既失于灵觉,则不能主宰乎,采取配合之工,以留此真而还于静,为长旺后动,渐采,渐补之机。所以云,不得为其精用志有此。

一是闻知生精真时亦不实,求身中生精真时。

此即儒书所谓“思而不学则始者。”

是故不得以神配合采取所宜之时,所以不能得其精之真。于当用不当用,则或过早炁嫩,过迟炁散,而不能结金丹成大药也。

精生时,人人皆有自然之真可辨而用。若世俗愚人学旁门小术,妄认为仙道者,其痴。痴志得意,满不用此真,则真固不得用为真矣。也有谈清净大仙道者,亦信奉经书,以清为真,取真有信之言,但不得仙传,辨至真于清真之法,不能实求身中之清真。是何时为非嫩,非老而用其不嫩不老之真以行采炼,则真精已错过,而不得用。及至所用者,又非其必不能补精化炁,而成金丹大药。所以不得为真精用者,又有此。予谓无怪乎,世人不知,不能得用也。盖仙道乃天上所有,而世间绝无。唯仙真所知,所用,而世人无由得知,用之天机也。纵有虚闻而不能实用。设或有一人知用,是必前生有苦修之根,今生自少至壮,皆苦志精修不怠,得天仙下降独传,且嘱之恳切者,而后能用。故我今嘱,后圣所以亦由是恳切也,后圣亦宜体究斯言。

故彼盲修者,俱已无成。

此句总结上言二者。

又问:古人只言,时至神知。然神知之果又有知真时之妙乎?答曰:然。

真精生时,神固有知其机真,于可用不可用之妙,尤所当知。

又问:真中辨真之秘妙,固不敢轻闻,我今愿闻抑可得乎?答曰:道以勤求而闻,以苦修而得,当知此精生真时之道,非世法中人所可知,可有之道,乃遗世苦志,所有进修天仙圣真之道也。实在大罗天三清,四种民天,三界外内,三十六天尊,帝圣真之所共秘,皆不轻洩者。

按道藏度人上品妙经云:四种民天以上之三清大罗,在三界之外。自二十八天以下之无色界,色界,欲界谓之三界内也。最下之界,六欲之六天,一日皇曾天,二曰玉完天,三日何重天,四曰平有天,五曰文举天,六曰魔夷天,此欲界之六天也。中之色界有十八天,第七曰越衡天,八曰蒙医天,九曰和阳天,十曰恭华天,十一曰宗飘天,十二曰皇笳天、十三曰堂曜天,十四曰端靖天,十五曰恭庆天,十六曰极瑶天,十七曰孔升天,十八曰皇崖天,十九曰极风天,二十曰孝芒天,二十一曰浮容天,二十二曰江由天,二十三曰阮乐天,二十四曰昙誓天,此色界之十八天也。并六欲界,共二十四天也。此以上之界无色界,有四天,故第二十五曰霄度天,二十六曰元洞天,二十七曰妙成天,二十八曰禁上天,此无色界之四天也,合三界共二十有八天也。三界之上,则有四种民天,第二十九曰常融天,三十曰腾胜天,三十一曰梵度天,三十二曰贾奕天,此四种民天之四天也。此以上则有三清,起下之太清大赤天也,即洞神。此上名曰上清禹余天也,即洞元。此上田玉清清微天也,即洞真。故三清又名三洞洞者,通也,通达无穷也。此以上则有大罗天,言极高至大,包罗众天,共三十六天也。各有一帝,又诸天灵书度命妙经云:“大罗天是五亿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天之上天也。又按佛经言,三十三天,皆在三界之内,而以外则无天之名。但佛经由阿难所集记,是凡夫学者之言,道藏则天尊上帝所说者耳。

所以天上天下,万古不轻洩之旨,正在于斯,绝与世间凡夫所谈者不同,故不有谁敢轻洩,不有谁敢轻问闻。

玄科天津禁诫甚重,犯者有风刀之考,三涂之苦。“天仙有六通,固自知人善恶而不轻洩。即有仙缘、先得仙传者,亦不敢洩。无真心坚志学道者,固不敢容易轻闻,每有灾祸切身,功德浅小者,亦不能轻闻,何以验知。昔有勤苦人,幸得轻闻师道,而即易与人以轻闻,遂至有得轻闻者,叶莫徐三人皆即以痢速死,而轻洩者,亦屙血三年。以是而知有前修今修者,福缘所系最深重。

所以世无金丹之道。生不能长劫,不能超者,皆为无此清真。之中,又有辨其至清至真,易修易成之仙机也。

陈泥丸云:“修仙唯有金丹门,金丹亦无第二块,所以为第一难遇者。”

顾与弢问曰:至清至真何以为易修易成之仙机?伍子答曰:若不得至清至真,即是元炁不足,无金丹之本,任人费多岁月采炼炁,皆不足。所谓犹将水火煮空档。原无饭本之米,如何煮得有饭出来,故为难修难成。若知得至清至其,则可采得元炁之足者,一采炼即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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